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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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夏嘉毓並不知道自己這個假貨已經進入顧葉舟朋友的視線。
銀行卡裏多了一筆巨款的夏嘉毓，也產生了一些屬於他的特殊煩惱。
在上課摸魚時，夏嘉毓參悟到了一個哲學問題。
小魚：【有錢果然不能解決所有問題。】
方鑫：【去死。】
方鑫：【話說我現在還雲裏霧裏，你昨晚直播到底什麽情況？一早上醒來好家夥營銷號都刷到你了。】
方鑫大概知道夏嘉毓可能是運氣來了一場直播就起飛了一把，但還沒來得及問清楚，只知道夏嘉毓粉絲漲得飛快，過會兒去看又多了幾百個。
他很不想顯得自己多在意好朋友的粉絲數量，畢竟是同行嘛。但是他真好奇啊，他可沒見過這種世面。
小魚：【等我下課去找個咖啡廳細說，哥請你。】
方鑫：【小魚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終於是被我等到了。】
S市街邊有格調的咖啡廳很多，但有一個共同點就是貴，比星爸爸還貴，所以方鑫才確定他好友一晚上就應該圈了不少。
小魚：【以後少不了你好日子。】
但剛大氣地發完這個消息，夏嘉毓就惆悵地嘆了口氣。
昨晚一晚上的禮物比夏嘉毓直播以來收到的總數還多，也是小刀剌屁股、開了眼了。
他活了二十年，手裏哪有過三萬塊錢的時候？
只是巨大的喜悅平覆過後，隨之而來的就是不踏實感，越深想越不踏實。
他一個主播，現在事業有要起步的樣子，還能天天直播圈錢，以後肯定能賺更多，形勢非常樂觀，夏嘉毓不擔心這方面。
但是小舟哥只是個拿零花錢的富二代，又是學生，沒有別的經濟來源，說沒有看他是男朋友的面子什麽的，完全是安慰他的鬼話。
夏嘉毓不相信自己和其他主播對於顧葉舟來說是一樣的。
他這種姿色，只要小舟哥稍微彎一點，能不上心？
夏嘉毓也屬於是本身自戀加上直播間的追捧，稍微有點盲目了。
所以他現在憂慮的是，小舟哥把零花錢給他打賞禮物了，也不收他的錢。
平時那麽大的花銷怎麽辦？苦日子能過得來嗎？
說白了，他擔心顧葉舟反應過來後就怕了他了，以後不搭理他了。
方鑫：【哈哈哈好好好！不過也確實，直播賺了錢也還是得上課，上課太煩人了。】
小魚：【你在說什麽？我摸魚有什麽好煩的。】
方鑫：【？那你指的是……】
小魚：【一些感情問題罷了。】
方鑫：【……我需要一個解釋。】
首先感情從何而來，其次小魚不一直是一個堅定的戀愛腦黑子嘛！
夏嘉毓想回，但已經對身後持續了好幾分鐘的講話聲感到忍無可忍，尤其是大一那會兒他和後面那倆男的有沖突，三個給子一臺戲，那倆醜逼私底下造他黃謠被他發現了。
於是夏嘉毓扭過頭很假地笑了一下，比了個中指，又刻意用他優越的美0嗓音開口。
“你們不想聽課別耽誤其他人聽。”
傻逼。
還暗戳戳說什麽在外面鬼混熬夜最容易毀容，當他聽不出來在說他？
夏嘉毓回頭之後，又立刻開始跟方鑫聊天。
下午就一節課，聊起天來時間嘩嘩的就過去了，他們都很能嘮。
在一個正好的午後，精裝的方鑫以及毛坯的夏嘉毓坐進了一家有品位的咖啡廳的二樓閣樓裏。
夏嘉毓點了兩杯咖啡和兩份甜品，哐當兩百多沒了。雖然現在對他來說並不是花不起，但是刷付款碼的時候他還是肉疼了一下。
生活在市井裏，他小時候從大嬸大姨口中聽的最多的一句話就是“吃不窮穿不窮，算計不到就受窮”，夏嘉毓決定以後還是不能大手大腳。
“你這黑眼圈怎麽這麽重？現在都能不害臊地自稱小網紅了吧，怎麽穿這套鹹幹菜就出門了。”方鑫也被夏嘉毓嚇了一跳，驚訝道。
不過還是有一種頹廢的美吧。
夏嘉毓在親近的人面前不太裝，擺擺手。
“別提了，昨晚上失眠了三點都沒睡。今天來學校差點遲到，抓起醜衣服套上就走了。”
方鑫表示理解：“噢，太興奮了睡不著是吧？”要是他他也會這樣。
夏嘉毓吃了一口甜品，感覺心情好多了，煥發了一些神采才說：“不是的，因為男人。”
他說起男人的時候，和他生氣的時候有一個共同點就是，眼睛都可亮了。
“怎麽說？”
“昨晚上我直播間的大哥就是船哥，你聽說了吧？”
夏嘉毓剛說完，方鑫就差點嗆到了。
“我去，我還真不知道。”他現在是真好奇了。
本來這個秘密夏嘉毓是要咽在肚子裏的，但是對面是方鑫嘛，他也就透露了點。
“過程挺覆雜的，但結論就是我們現在在暧昧期。”夏嘉毓還是沒敢說他們談了，因為心虛。
“你牛啊小魚！把船哥掰彎了，他之前不是看不上你嗎？”方鑫震驚地不行，比了個大拇指。
這就是夏嘉毓心虛的點。
“不過這挺好啊，你還有什麽好愁的？”
夏嘉毓這才說出自己的擔憂：“可是我覺得他對我若即若離的……而且你之前不是打聽他有可能刷拉了嘛？我們線下也見過，我感覺他可能真沒有網上說的那麽那麽富。”
方鑫開始思考：“船哥倒的確一直對主播們不那麽上頭，這你應該也知道。”
夏嘉毓癟嘴，知道歸知道，可就是不想這件事發生在自己身上嘛。
“但是你說的確實是個問題，要他沒那麽有實力的話，你就抓緊圈他，反正錢不給你就給別人了。”方鑫非常理性道。
“我也不想圈那麽多，也不想讓他被別人圈……”夏嘉毓矛盾地嘀咕。
“？大哥您有事嗎？”
“那他沒錢了日子怎麽過啊？他爸媽會斷他零花錢嗎？”
“真tm倒反天罡，你一個窮逼還反過來關心起富二代來了？”方鑫瞪大眼睛。
夏嘉毓感覺，可能是和自己玩多了，怎麽現在方鑫身上也有自己的影子了呢……
“我窮慣了……嘛”
夏嘉毓知道方鑫要講臟話了，於是又補了一句：“畢竟要不是他，我直播間也不會有流量……”
方鑫果然冷靜了，記不住人家的好的話，也不是夏嘉毓了。
“其實你是看上他的臉了吧？”方鑫冷不丁地緩和著開了個玩笑。
夏嘉毓眼神飄忽了一會兒，一點點吧。
怎麽著，給子喜歡帥哥有什麽錯。
“那你就多關心，少圈點，主播做成這樣就挺敬業了。”方鑫給以實用建議。
“其實他真挺好的，昨天一晚上我就圈了幾萬。”
“！！！是得多關心！我能再點個甜品嗎？”方鑫真誠問。
夏嘉毓對店員招了招手。
“我就想做點什麽……”不想坐實拜金男的形象，雖然他就是。
但他不能眼睜睜看著顧葉舟對他的可能存在的感覺，就那樣慢慢地流失掉。
“可給他轉賬他又不要。”夏嘉毓嘆了口氣。
“你傻呀，船哥也是橙子有名的大哥了，就算真是沖動消費他還能要你錢？”
“不過我維護大哥就是多聊天，偶爾送點手工禮物。”
夏嘉毓忽然就被點醒了。
沒錯，他不想幹等著，但他能做別的來表達他的心意。
覆雜的心意。
“小鑫你還有什麽想吃的一起點了，不過要稍微吃快點，我待會還有事。”夏嘉毓風風火火地催促了一下。
“啊？什麽事？我還想和你一起逛個街什麽的呢？”方鑫懵逼。
不知道怎麽夏嘉毓突然就不迷茫了。
“下次逛，我現在想去找他。”夏嘉毓語氣輕快道。
對啊，反正他們都在同一個城市的天空下，他其實早前的消息也暗戳戳地表露了這個意思。
從上一次見面之後，好些天沒有見面。
雖然他是個假貨，但除了他沒人知道，搞對象見面不是很正常嘛。
而且，他現在有充分的理由，他要感謝他的男朋友支持他的直播事業，他打算請顧葉舟吃大餐。
“這麽突然……你現在這個樣子見他？”方鑫愕然道。
“我記得船哥可怪帥的，你這樣去見他怕是立刻給他省錢了。”方鑫開玩笑道。
夏嘉毓覺得很有道理，但是他挺心急的，錯過這個節點小舟哥就肯定要把他打入拜金男主播一族了，圈了錢沒反應什麽的。以後就算再親近，也不能磨滅這段印象。
就當夏嘉毓在想怎麽辦的時候。
“幸好我帶了遮瑕和唇釉，氣色最重要。”方鑫跟他挑眉。
“鑫寶，有你是我的福氣！”夏嘉毓驚喜極了，匆匆用小鏡子補妝。
“以後終於可以過好一點的日子了，可以買你喜歡的大牌了，想想就很爽。”方鑫在夏嘉毓忙忙碌碌的時候感嘆道。
大部分年輕漂亮的給子財務狀況都不太好，因為這個群體容易產生drama queen，生性愛刺激愛浪漫。
夏嘉毓在百忙之中搖搖頭。
“還不行，不是每天都能像昨天那樣的，昨天主要是船哥刷的，除去他之外就一千多塊錢。”不過相比從前來說，已經好太多了，一個月這樣下來就是三萬巨款，所以夏嘉毓才對自己的事業態度很樂觀。
“大頭我先存著還助學貸款，我專業學費可貴了，不過房子可以考慮一下換掉，直播不太方便。”
“不愧是你。”方鑫無奈地笑，誰能精打細算過小魚啊。
小魚應該是他認識的gay裏最能過日子的，可惜對方從前並不想和誰過日子。
“他的錢也不能隨便揮霍啊。”夏嘉毓嘟囔著，都是從嘴裏摳出來的。
“不錯，漂亮得很。”方鑫看夏嘉毓拾掇過後的樣子連連點頭。
夏嘉毓深呼吸一口氣：“我給他發消息。”
他主動發消息比較多，但不能沒事找事，所以有時候想發又沒發，終於找到正當理由了。
雖然夏嘉毓也有點緊張，人家真情侶隔段時間不見都生疏，他們本來就沒那麽熟。但就是有點想見，不然要怎麽熟？
嘉毓：【小舟哥你在學校還是在家呀？】
方鑫看夏嘉毓這緊張兮兮的樣子，就知道屬於他毒舌朋友的春天似乎也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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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上課摸魚時，夏嘉毓參悟到了一個哲學問題。
小魚：【有錢果然不能解決所有問題。】
方鑫：【去死。】
方鑫：【話說我現在還雲裏霧裏，你昨晚直播到底什麽情況？一早上醒來好家夥營銷號都刷到你了。】
方鑫大概知道夏嘉毓可能是運氣來了一場直播就起飛了一把，但還沒來得及問清楚，只知道夏嘉毓粉絲漲得飛快，過會兒去看又多了幾百個。
他很不想顯得自己多在意好朋友的粉絲數量，畢竟是同行嘛。但是他真好奇啊，他可沒見過這種世面。
小魚：【等我下課去找個咖啡廳細說，哥請你。】
方鑫：【小魚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終於是被我等到了。】
S市街邊有格調的咖啡廳很多，但有一個共同點就是貴，比星爸爸還貴，所以方鑫才確定他好友一晚上就應該圈了不少。
小魚：【以後少不了你好日子。】
但剛大氣地發完這個消息，夏嘉毓就惆悵地嘆了口氣。
昨晚一晚上的禮物比夏嘉毓直播以來收到的總數還多，也是小刀剌屁股、開了眼了。
他活了二十年，手裏哪有過三萬塊錢的時候？
只是巨大的喜悅平覆過後，隨之而來的就是不踏實感，越深想越不踏實。
他一個主播，現在事業有要起步的樣子，還能天天直播圈錢，以後肯定能賺更多，形勢非常樂觀，夏嘉毓不擔心這方面。
但是小舟哥只是個拿零花錢的富二代，又是學生，沒有別的經濟來源，說沒有看他是男朋友的面子什麽的，完全是安慰他的鬼話。
夏嘉毓不相信自己和其他主播對於顧葉舟來說是一樣的。
他這種姿色，只要小舟哥稍微彎一點，能不上心？
夏嘉毓也屬於是本身自戀加上直播間的追捧，稍微有點盲目了。
所以他現在憂慮的是，小舟哥把零花錢給他打賞禮物了，也不收他的錢。
平時那麽大的花銷怎麽辦？苦日子能過得來嗎？
說白了，他擔心顧葉舟反應過來後就怕了他了，以後不搭理他了。
方鑫：【哈哈哈好好好！不過也確實，直播賺了錢也還是得上課，上課太煩人了。】
小魚：【你在說什麽？我摸魚有什麽好煩的。】
方鑫：【？那你指的是……】
小魚：【一些感情問題罷了。】
方鑫：【……我需要一個解釋。】
首先感情從何而來，其次小魚不一直是一個堅定的戀愛腦黑子嘛！
夏嘉毓想回，但已經對身後持續了好幾分鐘的講話聲感到忍無可忍，尤其是大一那會兒他和後面那倆男的有沖突，三個給子一臺戲，那倆醜逼私底下造他黃謠被他發現了。
於是夏嘉毓扭過頭很假地笑了一下，比了個中指，又刻意用他優越的美0嗓音開口。
“你們不想聽課別耽誤其他人聽。”
傻逼。
還暗戳戳說什麽在外面鬼混熬夜最容易毀容，當他聽不出來在說他？
夏嘉毓回頭之後，又立刻開始跟方鑫聊天。
下午就一節課，聊起天來時間嘩嘩的就過去了，他們都很能嘮。
在一個正好的午後，精裝的方鑫以及毛坯的夏嘉毓坐進了一家有品位的咖啡廳的二樓閣樓裏。
夏嘉毓點了兩杯咖啡和兩份甜品，哐當兩百多沒了。雖然現在對他來說並不是花不起，但是刷付款碼的時候他還是肉疼了一下。
生活在市井裏，他小時候從大嬸大姨口中聽的最多的一句話就是“吃不窮穿不窮，算計不到就受窮”，夏嘉毓決定以後還是不能大手大腳。
“你這黑眼圈怎麽這麽重？現在都能不害臊地自稱小網紅了吧，怎麽穿這套鹹幹菜就出門了。”方鑫也被夏嘉毓嚇了一跳，驚訝道。
不過還是有一種頹廢的美吧。
夏嘉毓在親近的人面前不太裝，擺擺手。
“別提了，昨晚上失眠了三點都沒睡。今天來學校差點遲到，抓起醜衣服套上就走了。”
方鑫表示理解：“噢，太興奮了睡不著是吧？”要是他他也會這樣。
夏嘉毓吃了一口甜品，感覺心情好多了，煥發了一些神采才說：“不是的，因為男人。”
他說起男人的時候，和他生氣的時候有一個共同點就是，眼睛都可亮了。
“怎麽說？”
“昨晚上我直播間的大哥就是船哥，你聽說了吧？”
夏嘉毓剛說完，方鑫就差點嗆到了。
“我去，我還真不知道。”他現在是真好奇了。
本來這個秘密夏嘉毓是要咽在肚子裏的，但是對面是方鑫嘛，他也就透露了點。
“過程挺覆雜的，但結論就是我們現在在暧昧期。”夏嘉毓還是沒敢說他們談了，因為心虛。
“你牛啊小魚！把船哥掰彎了，他之前不是看不上你嗎？”方鑫震驚地不行，比了個大拇指。
這就是夏嘉毓心虛的點。
“不過這挺好啊，你還有什麽好愁的？”
夏嘉毓這才說出自己的擔憂：“可是我覺得他對我若即若離的……而且你之前不是打聽他有可能刷拉了嘛？我們線下也見過，我感覺他可能真沒有網上說的那麽那麽富。”
方鑫開始思考：“船哥倒的確一直對主播們不那麽上頭，這你應該也知道。”
夏嘉毓癟嘴，知道歸知道，可就是不想這件事發生在自己身上嘛。
“但是你說的確實是個問題，要他沒那麽有實力的話，你就抓緊圈他，反正錢不給你就給別人了。”方鑫非常理性道。
“我也不想圈那麽多，也不想讓他被別人圈……”夏嘉毓矛盾地嘀咕。
“？大哥您有事嗎？”
“那他沒錢了日子怎麽過啊？他爸媽會斷他零花錢嗎？”
“真tm倒反天罡，你一個窮逼還反過來關心起富二代來了？”方鑫瞪大眼睛。
夏嘉毓感覺，可能是和自己玩多了，怎麽現在方鑫身上也有自己的影子了呢……
“我窮慣了……嘛”
夏嘉毓知道方鑫要講臟話了，於是又補了一句：“畢竟要不是他，我直播間也不會有流量……”
方鑫果然冷靜了，記不住人家的好的話，也不是夏嘉毓了。
“其實你是看上他的臉了吧？”方鑫冷不丁地緩和著開了個玩笑。
夏嘉毓眼神飄忽了一會兒，一點點吧。
怎麽著，給子喜歡帥哥有什麽錯。
“那你就多關心，少圈點，主播做成這樣就挺敬業了。”方鑫給以實用建議。
“其實他真挺好的，昨天一晚上我就圈了幾萬。”
“！！！是得多關心！我能再點個甜品嗎？”方鑫真誠問。
夏嘉毓對店員招了招手。
“我就想做點什麽……”不想坐實拜金男的形象，雖然他就是。
但他不能眼睜睜看著顧葉舟對他的可能存在的感覺，就那樣慢慢地流失掉。
“可給他轉賬他又不要。”夏嘉毓嘆了口氣。
“你傻呀，船哥也是橙子有名的大哥了，就算真是沖動消費他還能要你錢？”
“不過我維護大哥就是多聊天，偶爾送點手工禮物。”
夏嘉毓忽然就被點醒了。
沒錯，他不想幹等著，但他能做別的來表達他的心意。
覆雜的心意。
“小鑫你還有什麽想吃的一起點了，不過要稍微吃快點，我待會還有事。”夏嘉毓風風火火地催促了一下。
“啊？什麽事？我還想和你一起逛個街什麽的呢？”方鑫懵逼。
不知道怎麽夏嘉毓突然就不迷茫了。
“下次逛，我現在想去找他。”夏嘉毓語氣輕快道。
對啊，反正他們都在同一個城市的天空下，他其實早前的消息也暗戳戳地表露了這個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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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他是個假貨，但除了他沒人知道，搞對象見面不是很正常嘛。
而且，他現在有充分的理由，他要感謝他的男朋友支持他的直播事業，他打算請顧葉舟吃大餐。
“這麽突然……你現在這個樣子見他？”方鑫愕然道。
“我記得船哥可怪帥的，你這樣去見他怕是立刻給他省錢了。”方鑫開玩笑道。
夏嘉毓覺得很有道理，但是他挺心急的，錯過這個節點小舟哥就肯定要把他打入拜金男主播一族了，圈了錢沒反應什麽的。以後就算再親近，也不能磨滅這段印象。
就當夏嘉毓在想怎麽辦的時候。
“幸好我帶了遮瑕和唇釉，氣色最重要。”方鑫跟他挑眉。
“鑫寶，有你是我的福氣！”夏嘉毓驚喜極了，匆匆用小鏡子補妝。
“以後終於可以過好一點的日子了，可以買你喜歡的大牌了，想想就很爽。”方鑫在夏嘉毓忙忙碌碌的時候感嘆道。
大部分年輕漂亮的給子財務狀況都不太好，因為這個群體容易產生drama queen，生性愛刺激愛浪漫。
夏嘉毓在百忙之中搖搖頭。
“還不行，不是每天都能像昨天那樣的，昨天主要是船哥刷的，除去他之外就一千多塊錢。”不過相比從前來說，已經好太多了，一個月這樣下來就是三萬巨款，所以夏嘉毓才對自己的事業態度很樂觀。
“大頭我先存著還助學貸款，我專業學費可貴了，不過房子可以考慮一下換掉，直播不太方便。”
“不愧是你。”方鑫無奈地笑，誰能精打細算過小魚啊。
小魚應該是他認識的gay裏最能過日子的，可惜對方從前並不想和誰過日子。
“他的錢也不能隨便揮霍啊。”夏嘉毓嘟囔著，都是從嘴裏摳出來的。
“不錯，漂亮得很。”方鑫看夏嘉毓拾掇過後的樣子連連點頭。
夏嘉毓深呼吸一口氣：“我給他發消息。”
他主動發消息比較多，但不能沒事找事，所以有時候想發又沒發，終於找到正當理由了。
雖然夏嘉毓也有點緊張，人家真情侶隔段時間不見都生疏，他們本來就沒那麽熟。但就是有點想見，不然要怎麽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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